在短短的一秒钟里,有无数负面的想法一瞬间翻涌着把她最后紧绷着的情绪也打倒,杜虞说不上自己是如何滋味。

    在一起前也曾经想过,是否会有分开的一天。

    但那个时候,因为觉得傅祈弦无论如何都不会和自己在一起,所以也不曾害怕过这个现实的问题。

    只告诉自己享受当下,享受每一天。

    可是。

    也没有人告诉过她,当真正面对这个想法的时候,心里霎时间好像被从泵血的地方灌了麻痹四肢百骸的毒药,连疼的滋味儿都尝不到,只有剩下漆黑一片的无望,拼了命地在她的身T里翻涌。

    杜虞的腿有些软,几乎是下一瞬就直直地往地上跪。

    她闭上眼也懒得挣扎,随着膝盖发软地往地毯上倒。只是腰间被一条炙热的手臂箍住,人瞬间就被搂住提起来挂到他的肩膀上。

    杜虞觉得一阵子的天翻地覆,再反应过来便已经被他扛进了房间,SiSi地抵在门上。

    门背很凉。

    他一只手掌几乎能握住她大半的腰肢,不属于自己的温度透过两层衣服霸道地传到她的皮肤上。傅祈弦手臂的力道勒得她疼,下一瞬,她的下巴也被发了狠劲儿的男人用力地钳住,随即被强行往上抬。

    白皙的下巴上很快泛起不自然的痕迹,两个人都没有去管,一向怜惜她的傅祈弦只是蹙着眉,低下头让她的眼睛只能看向自己。

    “谁他妈告诉你说,要和你分手?”傅祈弦咬着牙,话音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似的,掐着她下巴的手也失了控,杜虞只觉得下一瞬就要脱臼,但话音也说不出来,眼泪也一个劲儿地掉。

    像是气狠了,傅祈弦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顿:“脑子里别给我有分手这个词儿,想都taMadE别想。”

    “如果没有,是最好。如果你有,鱼鱼。”男人的脸sEY戾,“很好。有,也不要让我知道。”

    杜虞艰难地cH0U鼻子,她说不出来现在自己是什么情绪,像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开心于傅祈弦对于她的悲观斩钉截铁的否认,但就像是原本以为爸妈不喜欢自己的小孩儿突然发现自己是被放在心上的,高兴和委屈同时就往上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