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鱼。”傅祈弦的尾音微微上扬着,杜虞浑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生怕他再问些什么自己就要露馅。

    她没有继续在英国念研究生的打算,这几年本科所有的空余时间几乎都用来泡秀场里实习了,导师在看她的毕业设计时也说她现在实践b念什么都来得有效。

    杜虞于是想着,那就毕业后先工作。

    原本家里人是要来参加毕业典礼的,但是现如今国内管控严格,杜虞也就让自己的家人别因这事特地折腾大半个月进来。

    之后家里人问起她,杜虞当时也没有想好是留在欧洲工作还是回国,只含糊其辞地说以后再算。

    所以毕业要回国这么大个决定到现在为止,家里人都还被她蒙在鼓里。

    所幸对面像是相信了她离谱的说辞,也没有要对她四点不睡觉而多说些什么的意思,只是叮嘱:“那你好好睡,我一会儿也出门了。”

    杜虞嗯嗯地随口应了两声,听见他说要出门,又习惯X脱口而出问,“你要去应酬吗?”

    根本来不及刹车的话语就这样顺畅地说了出口,那头的傅祈弦也没有觉得异样。

    对往常她叽叽喳喳缠着他问要去哪里都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不是应酬。”他语调平缓地回答,“是有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所以亲自去。”

    “喔。”杜虞也不追问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在枕头上打了个滚。

    心里头也没有继续去计较自己到底要怎么样和傅祈弦相处,因为所有的预设在撞见他之后就悉数化为虚无的不切实际。

    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傅祈弦聊了一会儿,杜虞床头的电话就响起来。

    杜虞一激灵捂住手机的话筒,正心虚着要怎么样能够先声夺人地解释一下。

    解释···四点钟怎么会有电话打进家里座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