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祈弦怔了一瞬，随即差点儿笑出声来。
本来挺严肃正经的一件事儿，困扰了他这么久该如何说出口才不会把她吓到的问题，结果却是被她用像问小孩儿是不是饿了一样的语气问出来了。
“嗯，哥哥喜欢鱼鱼。”她问的问题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好回答的问题，傅祈弦没有犹豫地应下，又问道：“鱼鱼会讨厌这件事情吗？”
杜虞不答话，她整张脸蛋的五官都皱起来了，看起来像是完全不理解傅祈弦都在和自己说什么。
傅祈弦轻轻笑起来，拇指轻轻m0了m0小丫头的眼睑下方那块薄得几近透明的皮肤，一字一句地认真重复了一次，“鱼鱼觉得讨厌吗，哥哥喜欢你这件事情。”
杜虞依旧是呆呆地看着他，过了会儿。
她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摇了摇头，问他，“不讨厌是要摇头嘛？”
“不讨厌。”她g脆地又再说了一次。
傅祈弦掌心里都是紧张生的薄汗，他的一颗心被她短短的三个字落回实处里。只是刚缓缓地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就听见她带着哭腔的嘟囔。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杜虞睁大眼睛看他，一双澄澈的眼很快就都是眼泪，哭得傅祈弦措手不及，“呜呜呜···你不告诉我···你还让我猜···谁能知道嘛···狗男人！”
这一次，称呼从老木头光荣升级成狗男人了。
狗男人傅祈弦有点手忙脚乱地弯下腰去cH0U纸巾，给哭得脸红红的人小心地擦眼泪，边和她道歉：“是哥哥不好···以后和鱼鱼说，不让鱼鱼猜了。不要哭了好不好？”
“之前是因为怕吓到你了，还没想好该怎么开口。又怕你喜欢别的小男生，哥哥抢不过来。”傅祈弦给她解释，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听进去，但对面的人眼泪还是止住了，一个劲儿的就往他肩上凑。
然后，把眼泪都糊到了他的衬衣上。
“我不，不要理你，都怪你···”杜虞情绪太激动，没哭一会儿就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哭嗝，怪委屈的，cH0U着鼻子呜哝：“都怪你···我之前，之前可难过了，呜呜呜···”
“好，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傅祈弦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低声哄着，心里被她哭得酸软一片，“鱼鱼不要不高兴，哥哥以后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