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澹宁问,“凌玄台的人连你的面都没有见到?”

    有周睽在,他不敢继续坐在巨石上,跳下来,在周睽旁边的站姿几乎能称得上规矩。

    当然,这其中有一大半要有归功到周睽刚才的话上。

    澹宁一度以为周睽这几天已经把自己忘到了脑后,却没想到他不仅知道自己与阮台的接触,甚至还知道两个人谈了些什么。

    阮台看起来不像是他的亲信——周睽是因为宗主身份所以在墨云宗内能只手遮天,还是他本身便有这样的本事?

    澹宁没有细想,这二者对他来说差不多。

    “我没事见他们做什么?”周睽反倒显得轻松,他拿着刚刚从澹宁那里拿到的玉佩,用拇指和中指卡住细细端详。

    澹宁因为他这个动作有点不安,生怕周睽突发奇想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这个……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传家宝?”周睽问。

    澹宁点点头:“差不多吧,我母亲就只给我留了这一样东西。”

    “色泽青白,内里发灰,”周睽把玉佩抛回给他,澹宁急忙接住,“可惜了,是个凡物。”

    澹宁检查了一下,把玉佩小心装好。修真界走到哪里都要看灵宝法器,他不在意这些。这玉佩的确非常普通,连上面的红绳都是磨断了他新换的,但“母亲留下的”这一点已经足够他带着它一辈子。

    做完这一切,他才重新看向周睽:“但是凌玄台的人说丢失宝物的地方有墨云宗弟子留下的痕迹……”

    说到一半他略显犹豫,周睽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是你干的吗?”澹宁问。

    周睽没有立刻回答,他看起来丝毫不着急,用手摸摸下巴,说:“让我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