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袭来的头疼持续了许久。
凌闫初躺在床上，身体弯曲蜷缩，双手捂着脑袋，试图以手掌上使力按压脑袋来减轻脑内那持续不断不消的疼痛。
他本以为这头疼很快就会消失，却不曾想，一直到天黑，疼痛不仅没有减轻，反而随着夜幕与黑暗的到来而愈加强烈。他开始出冷汗，头发渐渐被汗湿，脸色苍白，几乎见不到血色。
他神情不安，紧皱的眉头始终没有松缓，气息乱且重，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样子。
凌小虞在旁边很是着急，可此时此刻他却无能为力。除了凌闫初，没有人能看见他，他也触碰不到任何东西，他一丁点儿的忙也帮不上。
小青蛇盘身于枕边，脑袋朝向凌闫初那边，稍稍吐出蛇信子，模样有些担忧。可它和凌小虞一样，对此无能为力。
“嘶……”小青蛇看着凌闫初，再次吐出蛇信子。
“凌闫初……”凌小虞漂浮在床边：“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你到底是怎么了？”
凌闫初听不见凌小虞的声音，他只能感觉到自己脑子里一直响彻着的嗡嗡声响。他觉得很吵，却没办法将那声音从自己脑子里赶出去。
他紧闭着眼，汗珠顺着额间自脸颊缓缓滑落。他眼前不停的闪过一个奇怪的画面。画面几乎全黑，骤然便有一道红光闪过，那红光像是黑色幕布上裂开的裂纹，支离破碎，向各方延展。
可唯独看不清任何具体的物像。
只有黑暗，和一闪而过的破碎红光。
头好疼……
好难受……
凌闫初将身体蜷缩到极致，膝已抵在胸口，脑袋低垂下，下巴按在膝盖上。
“凌闫初……”凌小虞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