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谢令殊的样子暂时是不打算追究了,这样是最好的。她现在在家越不引人注目,日后能出去的机会就越多了。

    休息了一会儿,便拿了灯走到近细看,小包袱里面是谢溶那天在步水间穿戴的衣裳饰品,有些已经扯坏了。虽然尽力被人叠好,但衣不成衣,裙也皱巴巴。

    她起身去斗橱内拿了一件披风和一条锦绣腰带出来。这是那天在谢令殊的马车上顺的。当时不知他身份,只知道不是一般人,富庶和勋贵出行多是用的牛车。这人却是用马车,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遂不敢随意处置了这些。

    贵人的腰带,内衫,靴子等物,都是有自家的族徽印记。但是她翻遍了,却未看到任何标记。本来已经放弃了,打算将这段Y暗的过往尘封,如今却被强行拉扯了出来。迫着她把那日痛苦的回忆再演绎一遍。

    闭上眼也不能入眠,浑浑噩噩。这一晚,梦见的竟是那晚在步水间,梦中不是痛苦,却是无尽的欢愉,是自己缠在那人身上,与他共赴巫山。

    第二日醒来,谢溶发现自己睡衫凌乱,亵K尽Sh。

    ……真是太没出息了。她猛的甩了几下头,脑浆子都要甩出去了。

    另一边谢令殊回去后,一路心情Y沉。心里想的都是:先这样放着吧。她不出乱子就好,现在的局势也容不得自己分心了。

    一下想的又是:狗皇帝怎么不Si在通泰寺。也好免了自己终日奔波,逢场作戏。

    睡在床上也是心乱如麻。梦里竟是自己拿刀T0Ng穿了梁帝x膛,血雾蒙了眼睛,再睁开,是谢溶白玉般的身子,上面溅满了鲜血,颤抖地喊着:兄长,是我。

    梦魇住了,怎么也醒不来,像沉入湖底,x膛憋闷,无法呼x1。

    下半夜却梦见自己趴在穿着藕sE衣衫的nV子的怀里,nV子轻拍着自己的背。吻着自己的脸。

    “娘~”他轻呼出口,那nV子抬起头来,竟然是谢溶的脸。

    这一吓,彻底把谢三郎惊醒了,睡意全无。看天sE也未太早,想起之前医官曾告诫自己每日需勤练两遍五禽戏。正准备起床,掀开被子却发现不可名状的YeT…此前自己已经有两三年未曾梦遗了…

    他把这自然的生理反应归咎于晦气的梦境,日复一日地,又恨上了一点梁帝。瞬间也不想什么五禽戏了,点了灯看起书来。刚好看到:天长地久岁不留…心中又是一阵伤怀。

    从那日起谢令殊便每日要服用了安神汤药才能入眠,晨起b往常晚了一刻钟。近日里时局总是不太平。建康城外流民扎营,一个冬日下来,白雪埋骨。可城中并着周围几座郡县却是大兴土木,铸佛造寺。铸佛用的金身竟熔了五百万钱,飞檐画壁,诸天神佛的衣带都是用金粉g勒。药店的雄h全都贡了起部曹。「起部曹=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