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引察觉滞留在他脸上的视线，抬起头的时候发现程予期正勾着唇笑。
狡猾的狐狸。
长得非常好看的，非常狡猾的狐狸。
虚假的笑容会占据狐狸的大多数时间，但血液流量增加造成的耳根处的微微发红，证明着程予期心情极佳。
池引问：“程予期，你在瞎高兴什么？”
程予期掩饰地咳了一声，端坐起来。他总不能和池引说，他在想着等腺体恢复后，十几种方式，用哪一种弄死龚稚会比较好吧？他没告诉池引那天那人是龚稚。
“你搞定了没有？”程予期的茶喝了大半杯，要不是多年老友，他真不会把时间浪费在等待一个医生整理笔记上边。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他的腺体恢复如初。
程予期把交叠的腿放下，起身走到池引桌前，挑起点眉毛，眼睛亮亮地：“你卖关子够久了，速速告诉我打算用什么办法治好我这毛病？”
池引难得在程予期的脸上看到了带点兴奋意味的神情，而且是冲自己绽放的。
不过......很可惜。
“暂时治不好。”池引盖上签字笔的笔帽，把笔放好。
程予期眼底的亮晶晶一收，整个人像泄气的气球窝回沙发，“池引，你在逗我玩吗？”声音很沉，是生气了。
池引说：“你最好做个详细的身体检查，再邀请几个有过相关经验的研究团队一起。毕竟我最近忙着一个科研项目，能用的时间少，只一个人，力量太薄弱。”
程予期的冷脸变成苦笑，示好又渐渐浮现在面上，他哀怨地说：“池大医生，你又不是不清楚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提什么检查什么研究团队，你还不如直接去叫程兆过来拿了我的命算了。”
“又不愿意深入治疗，又总想着立刻治好，我是医生不是神仙。”池引抱着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