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烟原本沉浸在浓浓的伤感里,眼睛都哭红了,待听到这个奇怪的问题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人还真是......思维方式跟别人不一样呐!上一秒还在回顾十年前的自己,下一秒就话锋一转,聊起了她身上的衣裙。

    她假借换姿势,趁机用衣袖擦了把脸,迅速将泪痕拭了去,而后睨他一眼,嗔怪道:“你一个男子,成天盯着姑娘家的衣裙做什么?”

    她不肯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主要是因为——这问题的答案实在是太尴尬了。

    早上临出门前,她的月信竟提前来了,将身上新换的裙子弄脏了,她怕他久等,慌里慌张中随手拿了件裙子便换了。

    待匆匆出了房门,才注意到身上穿的竟是一件厚实的秋装,她也懒得折腾了,直接就随他一起出府上了马车。

    这些话,她自是不肯对他直言的。

    上一次为了躲避他的亲近,她慌称自己月信来了却被他当场戳穿,那个情景,她到现在想起来都觉无地自容......

    而墨锦轩其实对这个问题已暗自琢磨一天了,好不容易直接问了出来,又被她一句话给堵回去了。

    他不是沉不住气的人,可有些疑惑盘桓在心中已久,他本想趁今天把话都挑明了说的,可望着她红肿的眼睛,又生生咽了回去。

    她对他是有情的,这般为他哭红了眼睛,为他义无反顾戴上了镯子,她的心思,还有什么值得怀疑?

    罢了,就再等等她吧,总有一天,她会真正向他敞开心扉的吧?

    次日一早,谈烟见墨锦轩出了府门,便叫上翡翠和香梨,吩咐道:“今日你们随我外出去办一件事。”

    二人当即心中一凛,都知谈烟为人低调,除了第一次去香山拜佛是墨锦轩安排的她二人一起陪同外,之后的几次外出,她都只带了翡翠一人。

    今日既把她二人一并叫上,必然是要办之事险象环生。

    翡翠恭敬回话,“是,夫人!能否容我二人先行退下,待换好行装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