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慎年一路避人耳目地把戚七纵带到一座隐蔽的别苑,隐在此处的守卫训练有素地各自做好防卫,从外面看起来稀松平常的院子已经成为一座杀阵。

    把已经昏睡过去的小姑娘小心地放在床上,“陆七呢!还没到?”

    “主子。”

    一个黑色的身影急停在下,急促的呼吸显出来人的匆忙。

    “快!不许她有事!”

    “是。”

    陆七应声,走向前去,迅速地把了下脉,再查看伤口,对着陆慎年交代道:

    “脉象还算平稳,索性箭头并没有毒,心神有些激荡,睡一觉便好,不过这箭伤有些深了,差一些便直接贯穿了,属下倒是可以处理,但是……但是这少年是个姑娘,要不属下去找个医……”

    陆慎年打断他:“不用,你把东西准备好,告诉我怎么弄,我亲自来。”

    陆七有些诧异,主子亲自?这姑娘是什么人?

    他想看一眼又忍住了,只好应道:“是。”

    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主仆两关于如何处理伤口的交谈声。

    陆慎年闻着似乎无处不在的血腥味,视线落在即使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被如此剧痛折磨仍旧不发一声的小姑娘,耳边都是她苍白的唇齿间偶尔泄露出的几声闷哼。

    他几乎要压不住心里的戾气。

    弯下腰小心拭去她额间的汗,不断安抚道:“小七,小七,听话,没事儿的,疼就叫出来好嘛,乖,我在这儿。”

    语气温柔至极,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这事他陆慎年能说出来的。